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淌过。
青山村的空气清冽,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我的气色一天天好了起来。
清晨,我坐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绣绷上。
原主这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在晨光中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我轻轻抚过手背,恍惚间觉得命运奇妙——我和原主都叫苏暖,长相也一模一样,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在福利院长大的我,十岁就被送去学刺绣。
记得那时候,为了练好一个针法,我常常熬到深夜,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
后来作品渐渐能卖上价钱,可手腕却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就钻心地疼。
「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双手。」我喃喃自语,穿针引线。
绣绷上渐渐浮现出一幅《春山图》。
青翠的山峦间点缀着几树桃花,一只黄鹂栖在枝头,栩栩如生。
这是我结合传统苏绣和现代审美设计的新样式,针脚细密均匀,色彩过渡自然。
「暖暖,又在绣花啊?」张婶挎着菜篮子推开院门,笑眯眯地走过来。
自从知道我独自怀孕的事后,她就把我当女儿般照顾。
「嗯,想多绣几幅放到网上卖。」我笑着抬头。
张婶凑近看了看,惊叹道:「这鸟儿跟活的似的!你这手艺,在城里肯定能卖大价钱。」
我摇摇头:「网上竞争大,我这刚起步,一幅只能卖两三百。」说着揉了揉发酸的后颈。
怀孕七个月的身子越来越沉,坐久了腰就受不了。
「哎哟,快别绣了。」张婶连忙按住我的手,「你这都快生了,得多休息。我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
鸡汤的香气从保温桶里飘出来,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煲汤。
转眼到了生产那天。
县级医院的产房简陋却干净。
阵痛来得又急又猛,我死死抓着床单,冷汗浸透了后背。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原主站在床边,她穿着华丽的礼服,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像具躯壳。
「我会代替你好好生活的。」我在心里说。
她嘴角浮起一丝释然的笑,身影渐渐消散在产房刺眼的灯光里。
「哇——」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夜空。
护士把红彤彤的小家伙抱到我胸前:「是个健康的男孩,六斤八两。」
我颤抖着手指触碰他皱巴巴的小脸。
他忽然停止哭泣,他握住我的手,像是无形中给予我很多的力量。
「就叫你苏宥安吧。」我轻声唤道,「小名安安,平安的安。」
张婶得知消息,连夜熬了小米粥送来医院。
她抱着安安爱不释手:「这孩子真俊,眉眼像你,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
我看着安安眨巴着眼睛摸索世界的模样。
他的五官或许像他的爸爸,但我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月子期间,张婶几乎天天往我这儿跑。
她教会我如何给新生儿洗澡、换尿布,还从家里拿来她儿子用过的摇篮。
安安特别乖巧,饿了就哼唧几声,吃饱了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夜里也很少哭闹。
「这孩子是来报恩的。」张婶总这么说。
可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开销也越来越大。
奶粉、尿不湿、衣物……积蓄很快见底。
我不得不重新拿起绣绷,可单靠零星几个订单,根本维持不了生计。
一天夜里,我刷手机时看到一个刺绣博主的直播。
她只拍摄手部特写,直播间却有上万人观看。
「或许我也可以试试。」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
第二天,我支起手机支架,调整好角度,确保只拍到绣绷和双手。
第一次直播紧张得手心冒汗,针脚都比平时乱了几分。
直播间人数始终在个位数徘徊,但我还是认真回答每一个问题。
【主播的手好好看!】
【这个针法怎么绣的呀?】
【能定制绣品吗?】
渐渐地,直播间有了固定观众。
有人开始下单定制,虽然价格不高,但总算多了条收入来源。
我白天照顾安安,趁他睡觉时刺绣,晚上直播两小时。
累是累了点,但看着安安红扑扑的睡脸,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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