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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又是三个月后。

听到他们两个即将举办婚礼，关明珠的脸色先是变得苍白。

等到日期以后，又一点点恢复平静，略微点点头：“是么，那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婚礼我尽量参加。”

骗人的。

三个月后，她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用提参加什么婚礼。

这样一想，她的神情也变得淡然。

陈霜降惊讶于她的平和与从容，刚要张口再挑衅，忽然余光看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忽然一转，“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把商行之推到马路上，害他差点被车撞死？”

突然提起当年的事，关明珠呼吸一窒。

好半天，她才轻声说：“我故意的。”

她不知道，刚才在房间里面跟她亲密过的男人已经走了出来，此刻就站在距离她后背不远的地方，听着她的一字一句。

陈霜降继续问：“可他不是你的哥哥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哥哥......

关明珠心里重复一遍这个称呼，胸口处传来闷痛，钝钝的疼。

再次张口时，她的声音冷静极了：“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哥哥，他也没有把我当过妹妹。”

“你以为每天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很幸福？”关明珠扯唇，垂眼掩盖眼底伤痛情绪，故意说到：“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他。”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男人低沉的嗓音：“这些年，原来你在商家过得这么委屈。”

关明珠后背僵硬，缓慢的转过身。

男人就站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手里握着那根楠木拐杖，眼底覆盖着一层冰冷寒霜：“十几年的恩情和培养，原来在你眼里这样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