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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前一天，我发现顾景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我问他，选她还是选我。

顾景深在书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站到天际泛白。

晨光刺破云层时，他转过身，眼底布满血丝。

“我们领证，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相识十年，创业最艰难时是我陪他啃冷面包住地下室。

如今因为一个女人让我放弃这段感情。

我做不到。

早上九点，我们一起去民政局。

就在我们准备踏进大厅时，他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迅速接起。

电话那头是他好友陈锋焦急的声音：

“景深！晚晴姐知道你今天领证后，晕倒了！”

顾景深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语速极快地对我说：“南音，对不起，我必须去一趟……”

我没有拦他，只是冷静地看他离开：“顾景深！你今天走了，我们就分手吧！”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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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初秋的风吹过，带着凉意，裙摆拂过小腿。

周围是来来往往准备登记的新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我爸妈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兴奋，问我们手续办得顺不顺利。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爸，妈，今天有点意外，没办成，先回去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妈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啊……南音，出什么事了？景深呢？”

“他有点急事，先走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陈锋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语气充满了愧疚：“嫂子，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晚晴姐那边没人……”

“她不是有丈夫吗？”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

陈锋噎住了，支吾着：“王哥他……忙。景深和晚晴姐毕竟有过那么一段，他放心不下……”

苏晚晴，顾景深的初恋。

据说当年因家人反对被迫分开，嫁给了别人。

顾景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我以前觉得，他对那段过去念念不忘是重感情。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有些过去，从未真正过去。

我把两本户口本放进包里，开车回家。

我是市设计院的设计师，请了半天假来领证。

现在，我直接开车去了城西那家知名的咖啡馆。

果然，在靠窗的位置，我看到了顾景深，和他对面脸色苍白却坐得端正的苏晚晴。

苏晚晴面前放着一杯温水，手指纤细，姿态柔弱。

顾景深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眉头紧锁。

我走过去。

顾景深看到我，立刻站起身，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南音，你怎么来了？晚晴她刚才只是低血糖……”

“看来现在没事了。”

我看向苏晚晴。

她抬起眼，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转瞬又被柔弱覆盖。

“许**，对不起，”她声音细细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说你们今天……我心里难受，一时没撑住。”

顾景深立刻接口，带着责备看向我：“你看，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

我没接话，目光落在顾景深放在桌面的车钥匙上。

那上面挂着一个褪了色的迷你篮球挂件，是很多年前苏晚晴送他的。

他曾说早就扔了。

我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推开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抬起手，才发现指尖冰凉，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