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六年,鹿晚从未想过会和他重逢。
还是......在床上。
“放松。”
男人灼热的吐息顺着她的脖子缓缓上移。
昏暗的光线下,鹿晚对上一双狭长的眼,向来淡漠的瞳仁此刻却浸染着浓稠的欲望。
多年未见,他的眉眼被岁月打磨得更加成熟。
饶是被药效影响,也难掩他身上浑然天成上位者的气场。
只是他的目光里,再没有半点温柔。
也对,他早就不是池晏州了。
那场车祸夺走了他的记忆,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商家继承人——商宴珩。
当年商老爷子的威胁犹在耳边,鹿晚咬了咬嘴唇,冷着脸将他推开,
“先生,请你自重。”
“装什么,欲擒故纵在我这行不通。”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就连眼底都泛起了点点猩红。
男人轻而易举扣住她的细腕,顺势举到鹿晚的头顶。
商宴珩垂下的目光里,是女人完美的身体曲线。
他俯下身吻住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入鼻,让他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好似在哪闻到过。
多年来他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他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他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只记得她的身体,和现在的感觉如出一辙。
有些人一旦沾染就像是有毒的***,想要抽身而退已经晚了。
哪怕知道这是对方的局,他也甘愿入局。
他清心寡欲多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要了就要了。
鹿晚知道他忘了他们的过往,他贵为天之骄子,不可能不沾染女人。
可是两人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还是让她觉得屈辱之极。
“我是来和凌总签约的,她......唔......”
所有的话都被男人吞入唇中,唇齿交缠,他霸道又强势,轻而易举夺取了她所有的气息。
鹿晚所有的挣扎和解释,在他眼里都成了欲盖弥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碰到这个女人就失去了理智。
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狠狠要她。
“不要,停下来!”
“**,你放开我,我有伴侣的。”
朦胧的夜,酒精和药效让商宴珩上头。
只剩下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禁忌和潮热。
他折腾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鹿晚看着身边紧紧簇拥着她的男人,让她有片刻的晃神。
好似,他还是她的池晏州。
那时,他被商家人找到。
商家棒打鸳鸯,他不愿屈服带着她去领证,两人在领证的路上出了车祸。
当所有玻璃朝着她飞来时,是他用身躯替她挡住了所有碎片。
身上的血一滴滴淌落在她脸上,他想要替她擦干净,带血的手越擦越多,到头来他只是轻轻捏了捏鹿晚的脸颊道:“知知,替我好好活下去。”
她以为两千多个日夜,自己早已经释怀。
可从前那样深爱过的人,早就刻进了骨髓。
再次看到这张脸,心脏仍旧会狠狠刺痛。
也只有在他睡着了,她才能以这样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红唇轻喃着叫出埋藏在心里六年的名字:“阿州。”
他睡得很熟,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一双手却本能将她的身体拥入怀中,好似重获至宝。
鹿晚一点点挣脱,往他怀里塞了一只枕头。
她顾不得洗漱,只好穿上职业套裙,拿着合同匆忙离开。
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仍旧烙印在心上的人。
她怕,怕自己会被沉重的记忆淹没。
真正的爱情是成全,而不是累赘。
她像是做贼一般慌乱逃离了酒店,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初秋的夜,萧瑟的寒风迎面而来,她就穿着一套西装裙,笔直的小腿凉在外面,在冷风的吹拂下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鹿晚拦了一辆出租车,在纷乱的思绪中回了家。
她轻手轻脚开了门,客厅开着一盏浅浅的灯光,一道身穿灰色家居服的男人入眼。
连日来的奔波让谢时舟满脸疲惫之色,听到门口动静,他抬眼朝着她看来,“回来了?凌总那边......”
他的目光落到鹿晚身上,她发丝凌乱神情慌乱,白色的脖颈上暗红色印记明显。
谢时舟迈开修长的步子朝着鹿晚走来,眼底带着一抹关心之色,“出什么事了?”
鹿晚神情慌乱,抓住谢时舟的手腕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姐夫,安安很像我对吧?”
谢时舟眉眼掠过一抹深意,“嗯,她和你长得一样,你遇上谁了?”
“是他,他来南城了。”
鹿晚万念俱灰,“今晚我本来是要去凌总房间签合同,敲错了门遇到他,池......商宴珩被人下了药。”
“所以你们......”
鹿晚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不争气从指缝中流出来,
“我知道应该拒绝的,可,可他是池晏州啊。”
谢时舟安抚地握住她的手臂,“不,他是商宴珩,而你也不是陆知夏,你是鹿晚,我的妻子。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
她和谢时舟只是表面夫妻,那年她被商家送出国后,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那时,她的双胞胎姐姐因病去世,临终前托付谢时舟照顾她。
为防止谢家人逼他再娶,以及鹿晚未婚先孕被人诋毁,谢时舟便顺势娶了她,将安安户口上在他的名下。
夜里,两人都是和自己孩子睡在一起,多年来从未越距。
谢时舟看着鹿晚的背影,漆黑的瞳孔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鹿晚在花洒下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满身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那个人比以前更粗鲁了。
今晚如果不是自己,也会有其他女人吧。
她自嘲一笑。
鹿晚,忘掉他,忘掉今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天亮。
商宴珩被落地窗外刺目的阳光所惊扰,他下意识朝着旁边揽了揽。
床上只有他一人。
空气里残留着情事后的气息,和浅浅玫瑰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暧昧撩人的味道。
满床凌乱,以及垃圾桶里那丢掉的破烂**,都证明着昨晚那荒唐的一夜。
他的手抵住自己的头,女人的样子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她的身体很软。
每一次触碰,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窜到了天灵盖,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陌生而又**。
原来女人并不可怕。
商宴珩掀开被子,下意识扫了一眼,床上并无落红。
想着她在床上的青涩,还以为她是第一次。
惹上麻烦了,商宴珩揉了揉眉心,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查查昨晚敲我房间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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