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嘻嘻    更新时间: 2025-11-06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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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伟,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过着朝九晚五却也自得其乐的生活。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就是在三年前遇见了苏婷,并且成功地把她追到了手,娶回了家。她漂亮、独立,

有点小任性,但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点缀。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眼中羡慕的一对,

是经历了爱情长跑终成眷属的典范。直到那场该死的婚礼,我作为伴郎,她作为伴娘,

我们共同好友的婚礼。婚礼仪式庄重而温馨,我看着台上交换戒指的新人,

心里也泛着丝丝甜意,不由得悄悄握紧了身边苏婷的手。她今天格外漂亮,作为伴娘,

她忙前忙后,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仪式结束,盛大的婚宴开始。灯光璀璨,人声鼎沸,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花香和喜悦的味道。我和几个久未碰面的朋友坐在一桌,聊得正酣,

苏婷则在她那帮闺蜜桌,时不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酒过三巡,气氛越发高涨。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玩起了那种经典的闹新人、闹伴郎伴娘的游戏。

无非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让伴郎和伴娘合作完成一些挑战,

或者回答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我和苏婷被众人推搡着站到了场地中央,成了焦点。

聚光灯打在身上,有些晃眼,我看着苏婷,

她脸上带着惯有的、微微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的红晕,我以为她和我一样,

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司仪是个能说会道的中年男人,他拿着话筒,

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们俩。“来来来,我们英俊的伴郎和美丽的伴娘,大家都认识啊,

林伟和苏婷,可是我们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今天趁着新***喜的日子,

我们也来考验考验他们的默契程度,怎么样。”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和口哨声。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请问伴郎林伟,你第一次见到伴娘苏婷**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司仪把话筒递到我嘴边。我笑了笑,老实回答,“我当时想,这姑娘真好看,

要是能做我女朋友就好了。”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我看向苏婷,她也笑了,

眼神却似乎有些飘忽。“很好,很真诚嘛。”司仪又把话筒转向苏婷,“那么请问伴娘苏婷,

你第一次见到林伟先生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呢。”苏婷接过话筒,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落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我无比熟悉,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的弧度。

“我第一次见他啊,”她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觉得他挺普通的,穿着格子衬衫,

有点木讷,要不是当时我刚和前任分手,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格子衬衫?木讷?这和我记忆中的初遇不太一样。

我记得那天我穿的是件白色T恤,而且我自认还算健谈。或许是她记错了?或者,只是玩笑?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告诉自己别太敏感,这只是游戏。“哇哦,

看来我们的伴娘当初是有点‘委曲求全’咯。”司仪适时地调侃,带动着气氛,

“那么下一个问题,更私密一点哦。请问两位,在结婚前,有没有过那么一瞬间,

觉得‘就是这个人了’,或者反过来,‘差点就想放弃了’的时刻。”我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问题好回答多了。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对我来说,决定就是她的时刻,

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她不小心把果汁洒在我新买的裤子上,手忙脚乱给我擦的时候,

那个慌张的样子,特别真实,特别可爱。我就想,就是她了。”轮到苏婷了。

她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长了一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我的心跳不知为何,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差点放弃的时刻啊,”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其实有不少。

最接近的一次,是我们决定领证前一周。”我的背脊微微挺直了。领证前一周?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大的矛盾?她继续说着,语气平静,

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那天,我收到了……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从国外发来的邮件。他说他后悔了,想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当时……真的动摇得很厉害。

几乎就要订机票去找他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

重要的“他”?后悔?动摇?订机票?这些词汇像冰锥一样,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我们领证前一周,她表现得一切正常,甚至比平时更温柔,

我们还一起兴致勃勃地挑选了结婚戒指的款式。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但很快又平息下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吸引了,好奇远大于尴尬。

苏婷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但并不在意。她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我听来无比刺耳。“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林伟他……对我很好,很稳定,

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女人嘛,总要现实一点,爱情不能当饭吃,对吧。

”“适合结婚的对象”。“现实一点”。“爱情不能当饭吃”。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我自以为坚固无比的婚姻基石上。我感觉脸上的血液瞬间褪去,又瞬间涌回,

烧得我耳根发烫。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结合是两情相悦,是水到渠成。原来在她心里,

我只是一个“适合”的、“稳定”的、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那个“重要的人”,

是她的前任?一个让她在决定嫁给我之前,还差点抛弃一切去追寻的人?

司仪大概也意识到场面有些失控,干笑了两声,试图圆场,“哎呀,

看来我们的伴娘也是经历过一番内心挣扎才选择了我们优秀的伴郎嘛,

这说明最终的选择是正确的,值得的!好了好了,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等等。

”我打断了他。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

所有人都看向我。苏婷也终于将目光完全聚焦在我脸上,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似乎没料到我会开口。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法律上的妻子,这个我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

三年的点点滴滴在我眼前飞速闪过——她生病时我彻夜不眠的守护,

她加班时我雷打不动的接送,我们为装修新房一起跑遍全城建材市场的辛苦,

还有无数个夜晚相拥而眠的温暖……这一切,在她那句“适合结婚的对象”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一厢情愿。“那个‘重要的人’,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平静得可怕。苏婷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她似乎想用笑容掩饰过去,“都过去的事了,

游戏而已,你这么认真干嘛。”“我问你,那个让你在决定嫁给我之前,

还差点抛下一切去找他的人,是谁。”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紧紧锁住她。

宴客厅里鸦雀无声,连音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刚才还喧闹无比的空间,

此刻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新郎新娘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和尴尬,想上前又不敢。

苏婷的眉头蹙了起来,那种我熟悉的、当她觉得我不懂事、不给面子的表情又出现了。

“林伟,你别在这儿闹行不行。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回去说?”我扯了扯嘴角,

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回去说什么?听你解释你是怎么在‘现实’和‘爱情’之间,

选择了‘现实’,选择了我这个‘稳定’的备胎吗。”“你***什么!

”苏婷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谁说是备胎了!

我后来不是选择你了吗?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你还要怎么样?非要我在这种场合跟你吵吗。

”“选择了我?”我看着她,心里那片曾经为她构建的完美世界正在寸寸崩塌,“苏婷,

这三年,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装着别人。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

如果当初选择了另条路,会不会更好。”“你疯了!”她矢口否认,

但眼神里的闪烁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没有!我早就把他忘了!”“忘了?”我轻声反问,

“那你为什么会在我们领证前动摇?为什么会在今天,在我们朋友的婚礼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玩笑,一个证明你‘现实’的注脚说出来?苏婷,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一个你用来说服自己‘现实一点’的工具?

还是一个填补你空窗期的、安全的港湾?”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得她节节败退。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有震惊,有同情,有好奇,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我看着她窘迫、恼怒,却又无力反驳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刺痛。

我一直活在一个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而今天,这个梦被她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

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碎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腔里堵得厉害。我抬手,

开始解我身上那件伴郎礼服的扣子。动作很慢,却很坚定。精致的扣子一颗颗脱离扣眼,

发出细微的声响。“林伟,你干什么。”苏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手上的动作。脱下伴郎礼服,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我把那件价值不菲的礼服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然后,

我转向今天的主角,那一对满脸担忧和歉意的新人。我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对不起,搅了你们的婚礼。”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礼物我放在礼金台了。祝你们……幸福。”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

尤其是没有再看向那个脸色煞白、呆立当场的我的妻子——苏婷。我转身,

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穿过那些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身后的世界,那场原本属于别人的喜庆婚礼,那场刚刚上演的、属于我的婚姻决裂剧,

都与我无关了。我知道,当我走出这扇门,我和苏婷的关系,

就像那件被我脱下的伴郎礼服一样,已经被我亲手剥离。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

隔绝了里面的死寂。走廊里灯光昏暗,**在冰凉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巨大的疲惫和心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原来,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幸福,

只是一场精心伪装的骗局,而我,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接下来的几天,

我住进了酒店。苏婷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

从一开始气急败坏的指责我不顾大局、让她丢脸,到后来语气软化的解释和道歉。

她说那只是酒后失言,是玩笑开过了头,她说那个“重要的人”早就成了过去式,

她说她爱我,选择我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看着手机上那些跳动的字符,心里一片麻木。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弥合。

她不是在为她的真心道歉,她只是在为她的失言导致局面失控而道歉。一周后,我回了家。

那个曾经承载着我们无数回忆的小窝,此刻显得格外冷清。苏婷在家,她看到我,

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我们谈谈吧。”我说,

声音平静无波。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林伟,那天我真的……”她试图再次解释。我打断了她,

“苏婷,那些话,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对吗。”她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否认。“是,

我承认,当初嫁给你,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你人好,靠谱,能给我稳定的生活。

但这有什么错吗?很多婚姻不都是这样吗?而且这三年,我们过得不好吗?我对这个家,

对你,难道不好吗?”“你对我很好。”我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事实。她会记得我的生日,

会给我买喜欢的游戏,会在我加班时给我留灯。可是,这种“好”,是出于爱,

还是出于对“稳定生活”合作伙伴的责任感?“可是,我要的不是这种‘好’。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妻子,

一个不是因为我是‘适合结婚的对象’而选择我,而是因为我是我,而坚定地选择我的人。

而不是一个,心里永远给另一个人留了位置,随时可能因为他的一个召唤就动摇的人。

”苏婷低下了头,肩膀微微耸动。“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更不该……曾经有过那样的念头。林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忘了那天的事,

重新开始。”我摇了摇头,心里虽然酸楚,却异常清醒。“忘不掉的,苏婷。

那根刺已经扎进去了,以后每次我们拥抱,每次我们亲吻,我都会想起,

你曾经差点为了另一个人放弃我。我会怀疑,你现在对我的好,有多少是真心,

有多少是补偿和敷衍。这样的婚姻,太累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所以,

你要因为我一时的糊涂,否定我们所有的过去吗。”“不是否定过去。”我深吸一口气,

“是放过未来。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你值得去追寻你心里真正想要的‘爱情’,

而不是被困在这段‘现实’的婚姻里。而我,也想去寻找一个,真正视我为唯一和首选的人。

”谈话的结果,不言而喻。我们开始了分居生活,虽然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但心已经隔了万水千山。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她试图挽回,做我爱吃的菜,

找话题聊天,但我回应冷淡。我知道这样对她很残忍,但我的心已经冷了,暖不回来了。

我开始着手处理离婚的事情。财产分割很简单,我们没什么太多共同财产,房子是租的。

最麻烦的大概就是一些存款和那辆一起买的车。我拟好了离婚协议,财产平分,

我只要了那辆车,其他的都留给她。我把协议放在她面前时,她再次哭了,

这次是无声的哭泣,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协议书上,晕开一片墨渍。她没有签字,

只是反复地说“对不起”。又过了一个月,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婷坐在那片阳光里,安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说,“林伟,我同意离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或者觉得你不好。恰恰相反,

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我当初选择你,不仅仅是出于现实,

更是因为在你日复一日的陪伴和爱护里,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我自己愚蠢地没有发现,

或者说不愿意承认。那个‘重要的人’,早就成了青春里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天在婚礼上,

我只是……只是想在闺蜜面前显得自己很酷,很有故事,才说了那些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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