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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妈教育

穿成反派后妈教育

半吨老师 著

男频 现代言情 已完结

主要角色是【沈衡沈砚】的现代言情小说《穿成反派后妈教育》,由网络红人“半吨老师”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880字,更新日期为2025-08-08 19:54:01。在本网【bijixx.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这个也叫崔嵬的后妈,因为刻薄继子,几个月后就会被暴怒的男主沈砚“失手”打死。我来了,没打算走老路。可这男人,比情节写的还…...

主角:沈衡沈砚   更新:2025-08-08 19:5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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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角色是【沈衡沈砚】的现代言情小说《穿成反派后妈教育》,由网络红人“半吨老师”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880字,更新日期为2025-08-08 19:54:01。在本网【bijixx.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这个也叫崔嵬的后妈,因为刻薄继子,几个月后就会被暴怒的男主沈砚“失手”打死。我来了,没打算走老路。可这男人,比情节写的还…...

《穿成反派后妈教育》精彩片段 第1章

休书甩在脸上时,我正在给继子缝书包。粗黄的纸页带着墨臭,砸得我眼皮一跳。

油灯跳了下,墙上影子乱晃。我捏着针,没动。“崔氏,你进门三月,毫无建树。

”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冷得像冰窖里的石头。我那名义上的丈夫,沈砚,就站在桌边。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把我整个罩住。“衡哥儿顽劣如故,家宅不宁。

沈家容不下你这等无用妇人。拿着休书,明日一早,离开。”针尖不小心戳进指腹,

一点猩红冒出来。我吮了吮,抬眼看他。烛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旁边,我那七岁的继子沈衡,正扒着门框偷看,小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哦,

穿成这本狗血宅斗文里早死的反派后妈第三天,正主终于憋不住要休我了。原情节里,

这个也叫崔嵬的后妈,因为刻薄继子,几个月后就会被暴怒的男主沈砚“失手”打死。

我来了,没打算走老路。可这男人,比情节写的还急。“休我?”我把针插回线板,

声音平平,“理由?”沈砚像是没料到我这么平静,眉头拧得更紧:“教子无方!

衡哥儿今日又打碎了老太爷心爱的青玉笔洗!你身为继母,难辞其咎!”“哦,”我点点头,

目光扫向门边的小身影,“沈衡,过来。”沈衡大概以为我要挨训了,

立刻像只斗胜的小公鸡,昂着头蹭过来,还故意撞了下桌腿。他爹沈砚,

京城有名的冷面将军,此刻眼神如刀,只等着看我如何“教子无方”。我没看沈砚,

只盯着沈衡那双写满“你能奈我何”的眼睛。“笔洗,是你打碎的?”“是又怎样!

”沈衡梗着脖子,“那破玩意儿丑死了!我就要砸!”很好。我伸手,不是打他,

也不是骂他。我一把抓起桌上那封休书。“刺啦——!”清脆的裂帛声,

在死寂的屋子里炸开。沈砚瞳孔猛缩。沈衡张大了嘴,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我把撕成两半的休书,随手扔在地上,像丢两块抹布。“休我?沈将军,”我站起身,

直视沈砚那双骤然翻涌起惊涛骇浪的眼,“你儿子砸东西,是教养问题。你当爹的不教,

反倒怪我这个刚进门、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的后娘?”沈砚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出水。

空气凝滞得像块铁。我不管他,弯腰,凑近还懵着的沈衡。

小家伙大概从没被人这样当面撕过他爹的权威,吓得往后一缩。“沈衡,”我声音不高,

但每个字都钉进他耳朵里,“砸东西,很威风?”他下意识想顶嘴。“砸完了呢?

”我截住他的话头,“老太爷生气,你爹生气,你后娘我,差点被扫地出门。你得到了什么?

一堆碎瓷片?”沈衡愣住了,小脸皱成一团。他大概从来没想过“砸完了”之后的事。

“威风,不是靠毁坏东西得来的。”我直起身,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沈砚,

最后落回沈衡脸上,“明天开始,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威风’。”沈砚没再提休书的事。

撕了,就是我的态度。他大概也震惊于我的反抗,或者想看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

沈家其他人,尤其是老太太和几个等着看热闹的妯娌,更是伸长了脖子。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我拍开了沈衡的房门。小家伙睡眼惺忪,被奶娘强行拖起来,一脸起床气。

“起来,干活。”我言简意赅。“干什么活?我要睡觉!”沈衡尖叫,

抓起枕头就朝我砸过来。我侧身躲开,枕头掉在地上。“两个选择,”我伸出两根手指,

“一,自己穿好衣服,跟我去后院。二,我让奶娘帮你穿,然后扛着你去。

”奶娘在旁边吓得直哆嗦。沈衡瞪着我,像只发怒的小豹子。僵持了大概半盏茶功夫,

他大概意识到我真干得出来,最终气鼓鼓地自己胡乱套上了衣服。

后院靠墙有一块废弃的荒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我递给他一把小锄头,

自己拿起另一把稍大的。“今天任务,把这块地清出来。”我用锄头划了个范围。“凭什么?

!”沈衡尖叫,把锄头往地上一摔,“我是沈家小少爷!不是下地干活的泥腿子!

”“沈家小少爷?”我弯腰捡起他的小锄头,重新塞回他手里,“沈家小少爷,

连自己砸坏的东西都赔不起,要靠赶走后娘来顶罪?”沈衡的小脸“唰”地白了,

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又找不到词。“砸了笔洗,就得赔钱。钱从哪里来?你爹的俸禄?

沈家的产业?那是长辈辛苦挣的,不是给你糟蹋的。”我用锄头点了点脚下的荒地,

“想耍威风?可以。自己挣。这块地清出来,种上菜,卖了钱,攒着赔你的笔洗。

这才叫‘威风’。懂?”他不懂。但他被“赔钱”、“顶罪”这几个字钉住了。

他看看手里的破锄头,又看看那片荒草,眼圈突然红了,带着哭腔吼:“我不会!

”“我教你。”我抡起锄头,对准一丛草根,狠狠砸下去。泥土和草屑翻飞。沈衡站在旁边,

抽抽噎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举起他那把小锄头,学着我的样子,

朝一株小草苗砸下去。动作笨拙,力气小得可怜。我没说话,只是埋头干自己的。

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沈衡吭哧吭哧地刨着,小锄头好几次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草没挖掉几根,泥巴倒是糊了一脸一身,汗水混着泥水往下淌,小模样狼狈不堪。

太阳越爬越高,晒得头皮发烫。沈衡终于受不了了,把锄头一扔,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你这个坏女人!

呜呜呜……”哭声引来了人。几个路过的丫鬟婆子远远站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奶娘心疼地想过来,被我一个眼神钉在原地。我放下锄头,走到他面前,蹲下。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往下滴。“哭完了吗?”我问他。他哭得直打嗝,恨恨地瞪着我。

“哭完了,就起来继续。”我指了指他扔掉的锄头,“你砸坏东西的时候,可没哭。

现在要担责任了,倒哭起来了?沈家小少爷,就这点出息?”“你……你胡说!

”他抽噎着反驳。“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站起身,不再看他,“要么,

今天把这片地清完。要么,我去找你爹,告诉他你不仅砸了东西,

还是个敢做不敢当、只会哭鼻子的怂包。你看他信谁?”“我不是怂包!”沈衡猛地站起来,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的泥水和倔强。他弯腰,捡起那把对他来说无比沉重的小锄头,

咬着牙,重新砸向那丛顽固的杂草。一下,又一下。动作依旧笨拙,力气依旧小。

但哭声没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锄头砸进泥土的闷响。整整三天。

沈衡每天天不亮就被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拖到后院荒地。从最初的哭闹抗拒,

到后来的麻木机械,再到咬着牙跟我较劲。他白皙的小手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变成血痂。

小脸晒黑了一圈,身上永远沾着泥点。我比他好不了多少。腰酸背痛,掌心全是厚茧。

沈砚偶尔会出现在回廊的尽头,远远地看着,眼神复杂,一言不发。第三天傍晚,

最后一片杂草被连根拔起。一块光秃秃、翻整过的泥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沈衡一**瘫坐在泥地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夕阳的余晖给他脏兮兮的小脸镀了层金边。“给。”我把一个粗陶碗递到他面前,

里面是半碗温热的糖水。他警惕地看着我,没接。“怕我下毒?”我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

“没毒,补充体力。”他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渴极了,一把抢过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我等他缓过来,指着那片新翻的土地:“感觉怎么样?”他喘着气,

看着那片地,没说话。但眼神里那种纯粹的“混世魔王”的戾气,淡了很多,

多了一丝……茫然和疲惫。“累吧?”我问。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砸东西,

只需要一抬手,砰,就碎了。”我比划了一下,“收拾烂摊子,却要花三天,累得像条死狗。

”我看着他,“沈衡,下次想砸东西之前,想想这三天。值不值?”他低着头,

看着自己磨破的小手,久久没吭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荒地开出来了,

但“在线教育”才刚起步。沈衡骨子里被惯坏的劣根性,不可能靠三天苦力就根除。

接下来是“文斗”。沈衡讨厌读书,坐不住一刻钟。沈家请的西席先生被他气跑了好几个。

这天,我把他按在书桌前。“读书。”我把《千字文》推到他面前。“不读!”他梗着脖子,

把书扫到地上,“之乎者也,烦死了!我要去玩蛐蛐!”很好。我弯腰捡起书,拍拍灰。

“行,不读这个。”我把《千字文》丢开,“我们玩个游戏。”沈衡狐疑地看着我。

“赌一把。”我拿出两个骰子,“我摇,你猜大小。猜对了,今天不用读书,

我陪你玩一天蛐蛐。猜错了,”我指指书桌,“老老实实坐一个时辰。”沈衡眼睛亮了。

堵伯?这个**!“好!赌就赌!”他兴致勃勃。第一把,他猜大。我摇盅,开盖。一二三,

小。他脸垮了。“愿赌服输?”我挑眉。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磨磨蹭蹭坐到书桌前。

那一个时辰,他**底下像长了刺,东张西望,抓耳挠腮。一个时辰熬到,

他立刻跳起来:“再来!”第二把,他猜小。我摇盅。四五六,大。他傻眼了。“坐好。

”我点点桌子。又一个痛苦的时辰。第三把,他学精了,眼睛死死盯着我摇骰子的手,

试图看出门道。结果,开出来是“围骰”,三个一,通杀。沈衡彻底懵了。“为什么?!

”他抓狂地喊,“你作弊!”我把骰盅推给他:“自己摇,自己看。”他不信邪,

抓起骰盅拼命摇,开出来,点数乱七八糟。“运气?”我嗤笑,“十赌九输,剩下的一个,

是***。懂吗?不读书,不识数,你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还想玩蛐蛐?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沈衡看着那几颗小小的骰子,又看看书桌上摊开的《千字文》,

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第一次发现,这些枯燥的“之乎者也”,

似乎……和那些他以为好玩的“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赌吗?”我问。

他蔫了,垂头丧气地摇摇头,认命地坐回书桌前。这次,虽然还是不太情愿,

但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抗拒。我翻开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跟我念。

”他撇撇嘴,小声咕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识字关勉强打开一条缝,

更严峻的问题浮出水面——沈衡的性格,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缺乏同理心。

导火索是他院里的一个小丫鬟,叫小桃。才九岁,瘦瘦小小。沈衡心情不好,

嫌小桃倒的茶烫了,抬手就把整杯热茶泼到了小桃手上。小桃的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这一幕,正好被我撞见。沈衡毫无愧色,

还嚷嚷:“笨手笨脚的!烫死小爷了!”我几步走过去,拉起小桃的手查看。红肿得厉害,

起了水泡。“疼吗?”我问小桃。小桃吓得直抖,

拼命摇头:“不……不疼……奴婢该死……”“她该不该死,轮不到你说。

”我冷冷打断沈衡,然后对小桃说,“去厨房,用凉水冲手,冲一盏茶时间,

然后找管事嬷嬷要点獾油抹上。”小桃如蒙大赦,捂着手跑了。

沈衡被我当着小丫鬟的面下了面子,气得跳脚:“你管我教训下人!我爹都不管!

”“你爹不管,我管。”我盯着他,“沈衡,手伸出来。”“干嘛?

”他警惕地把手背到身后。“伸出来!”他被我厉声一喝,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小。另一只手拿起桌上那壶还温着的茶水。“你干什么?!

”沈衡惊恐地挣扎。我牢牢钳制住他,把壶嘴对准他的手背。“不要!放开我!坏女人!

”他尖叫起来,拼命扭动。温热的茶水淋在他**的手背上。不烫,

但足以让他感受到那种被液体突然淋湿、不受控制的不适和惊恐。“啊!”他尖叫着,

猛地抽回手,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背,又惊又怒地瞪着我,眼泪终于飙了出来,

“你……你……”“湿了吗?”我问。他不说话,只是哭,使劲甩着手上的水。“疼吗?

”我又问。“不疼!”他吼回来,带着哭腔,“但是难受!”“难受就对了。”我放下茶壶,

“小桃的手,比你烫十倍,疼十倍。她难受不难受?”沈衡的哭声顿了一下,抽噎着,

看着自己只是被淋湿的手,又看看门口小桃消失的方向,

小脸第一次露出了类似“困惑”和“后怕”的表情。他似乎有点明白,又似乎不愿意明白。

“她是人,不是物件。”我指着他的心口,“你这里,是石头长的吗?”那天晚上,

沈衡破天荒地没闹腾。晚饭也吃得心不在焉。临睡前,他磨磨蹭蹭走到我屋外,探头探脑。

“有事?”我问。他低着头,脚尖蹭着地,

半天才蚊子哼哼似的说:“那个……小桃的手……好些没?”“想知道?”我看着他,

“自己去问。道歉的话,自己说。”他猛地抬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涨得通红,

然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扭头就跑掉了。第二天,我听小桃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小少爷早上塞给她一小盒据说是很贵的药膏,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日子就在这种鸡飞狗跳、斗智斗勇中滑过。沈衡像一块棱角分明的顽石,

在我的“在线教育”下,被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打磨着。他依然会耍小聪明偷懒,

会背不出书想蒙混过关,会对我安排的“社会实践”(比如帮厨房大娘剥豆子,

点数入库的米粮)叫苦连天。但变化也是肉眼可见的。后院那块荒地,在我们的照料下,

冒出了绿油油的菜苗。沈衡每天下学,会主动跑去看看,笨手笨脚地浇水。

虽然常把菜苗冲得东倒西歪。他开始在意输赢了,不再纯粹靠撒泼耍赖。跟我下五子棋,

输了会自己琢磨半天,下次再来。偶尔赢一次,能得意地翘半天尾巴。对小桃,

他不再随意打骂,顶多是没好气地呼来喝去。有一次,我看到他把掉在地上的点心,

随手塞给了眼巴巴看着的小桃。虽然动作粗鲁,表情别扭。沈砚这个“背景板爹”,

存在感也越来越强。他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有时会在晚饭桌上,

状似无意地问一句:“衡哥儿,今日学了什么?”或是看到沈衡在菜地边忙活,

会驻足片刻。沈衡起初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后来能磕磕巴巴说几句。有一次,

沈砚看着沈衡用我教的笨办法(在地上画格子)算几筐菜能卖多少钱,那冷硬的嘴角,

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沈家后院的暗流,并未因沈衡的些许改变而平息。

老太太对我这个“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苛待”孙儿的后娘,越发不满。

几个妯娌更是看准了风向,明里暗里地挑唆。这天,老太太院里的大丫鬟金钏儿来了,

皮笑肉不笑:“二夫人,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几位太太都在呢。”该来的总会来。

我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菜籽,拍拍手上的灰,跟着去了。慈安堂里,檀香味浓得呛人。

老太太端坐上首,手里捻着佛珠。下首坐着沈砚的大嫂王氏、三弟媳李氏,

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角落里,还站着沈衡,小脸绷着,有点不安。“崔氏,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威压,“听说你近日,

很会‘教导’衡哥儿?”“祖母!”沈衡忍不住想开口。“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老太太厉声呵斥。沈衡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王氏用帕子掩着嘴笑:“是啊二弟妹,听说你让咱们金尊玉贵的衡哥儿下地种菜?

还跟下人厮混?这传出去,咱们沈家的脸面往哪搁?”李氏帮腔:“可不是嘛!

听说还教哥儿掷骰子?这……这成何体统!我们沈家世代书香,清流门第,

怎能沾染这等市井赌徒行径?二弟妹,你莫不是要把衡哥儿往歪路上引?

”老太太手里的佛珠捻得快了些,浑浊的老眼锐利地射向我:“崔氏,你有什么话说?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鄙夷,有嘲讽,有担忧(来自角落的沈衡),

还有沈砚那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不知何时,他也站在了门口。

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没看那些妯娌,只看向老太太,

声音清晰:“母亲容禀。教导衡哥儿,儿媳不敢居功,只是尽了本分。”“本分?

”王氏嗤笑,“让哥儿种地是本分?教他堵伯是本分?”“敢问大嫂,”我转向她,

语气平静,“何为堵伯?掷骰子猜大小,是堵伯。那用算盘计算田亩收成、铺子盈亏,

算不算堵伯?不过是工具不同,用心各异罢了。”王氏被我噎住:“你……强词夺理!

”“至于种地,”我不再看她,转向老太太,“母亲,沈家以耕读传家。‘耕’在‘读’前。

不知稼穑之艰难,焉知物力之维艰?衡哥儿是沈家子孙,

若连五谷如何生长、一粥一饭如何得来都不知晓,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将来如何承继家业?如何体恤民情?难道沈家的脸面,

是靠着子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来维持的吗?”老太太捻佛珠的手,顿住了。“再者,

”我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妯娌们,“与下人厮混?儿媳只是教导衡哥儿,人无贵贱,

只有分工不同。厨娘辛苦,方有热饭;马夫尽责,方能出行。身为家主,

若连家中仆役的辛劳都不体恤,不知其疾苦,如何御下?如何服众?难道沈家的门风,

是靠主仆尊卑森严、视下人为草芥来彰显的?”慈安堂里,落针可闻。

王氏和李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老太太的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咀嚼我的话。“祖母!

”沈衡突然挣脱了奶娘的手,跑到堂中,扑通跪下,小脸涨红,声音却异常清晰,

“是孙儿错了!以前是孙儿不懂事!二娘……二娘她教孙儿种菜,是让孙儿知道粮食金贵!

教孙儿掷骰子,是让孙儿学算数!教孙儿……教孙儿不能随便打骂小桃,因为小桃也会疼!

二娘没有教坏孙儿!”他仰着头,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没想到这小刺头,会在这个关头站出来。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孙子,

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我,再看看门口沉默如山的儿子沈砚,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终,老太太疲惫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衡哥儿留下。”这场风暴,

在沈衡意外的“反水”下,暂时平息。但我知道,远未结束。沈衡的“在线教育”艰难推进,

一个更大的麻烦砸到了头上。沈砚的庶妹,沈月容,带着她五岁的女儿囡囡,投奔来了。

沈月容的丈夫是个穷酸秀才,去年病死了。婆家刻薄,容不下她们孤儿寡母。她走投无路,

只能带着女儿回娘家。沈家自然不缺她们母女一口饭吃。但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

沈月容性子柔弱,总低着头,一副受气包模样。囡囡倒是玉雪可爱,但胆子极小,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沈衡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表妹,态度极其恶劣。“赔钱货!

”“拖油瓶!”“离我远点!”是他挂在嘴边的话。囡囡不小心碰到他的玩具,

他能把玩具当场砸碎。囡囡怯生生地叫他“表哥”,他翻个白眼就跑开。沈月容心疼女儿,

也只敢偷偷抹泪,连句重话都不敢对沈衡说。这天午后,我路过花园假山,

听到里面传来囡囡压抑的哭声和沈衡恶声恶气的威胁:“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池子里喂鱼!

扫把星!害人精!要不是你们来,我爹才不会又给我脸色看!”我转过去,

只见囡囡缩在假山洞里,小裙子脏了,脸上还有泥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衡叉着腰站在外面,一脸凶狠。“沈衡!”我厉声喝道。沈衡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我,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干嘛?她自己摔的!不关我事!”囡囡看到我,

哭得更委屈了:“二舅母……囡囡没有……表哥推囡囡……”“你胡说!”沈衡急了,

冲过去就想捂囡囡的嘴。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小。“放开我!”他挣扎。我没理他,

蹲下身,把瑟瑟发抖的囡囡抱出来,拍掉她身上的土,擦掉她的小花脸。“囡囡乖,不哭。

告诉二舅母,表哥为什么推你?”囡囡抽噎着,

上面了……囡囡想爬上去拿……表哥过来……说囡囡是害人精……推囡囡……”沈衡脸白了,

梗着脖子喊:“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好!脏死了!我让她别爬,她不听!摔死活该!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和某种说不清的恐惧而扭曲的小脸,心里大概明白了。

沈月容母女的到来,分走了沈砚本就稀薄的关注。沈衡把对父亲“冷落”的不满和不安,

全转嫁到了这对更弱的母女身上。“她的布老虎,对她很重要。”我抱着囡囡,看着沈衡,

“就像你砸碎的那个青玉笔洗,对老太爷很重要一样。”沈衡愣住了。

“你觉得囡囡是害人精,是拖油瓶?”我继续问,“那你呢?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

你爹常年在外,沈家上下为你操碎了心。在你祖母、你大伯母她们眼里,

你是不是也是个‘害人精’、‘麻烦精’?”沈衡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

小脸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慌和委屈涌上来,

他的眼圈迅速红了。我放下囡囡,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沈衡,这世上,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痛,会难过,会害怕失去。”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囡囡没有爹了,她比你更怕。她和你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

”沈衡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那种长久以来用霸道和蛮横筑起的盔甲,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囡囡怯生生地走过来,小手拉了拉沈衡的衣角,

怪你……囡囡的小布老虎……给表哥玩……”沈衡看着囡囡递过来的、那个脏兮兮的布老虎,

再看看囡囡哭肿的眼睛里那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们,

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浓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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